马扩只有一百人,成功到达可敦城的几率,说实话还不足三成。
此时,马扩只觉鼻头发酸,心头感动的无以复加。
强忍住眼中泪花,他躬身一礼:“微臣省的!”
目送马扩离去的背影,站在角落的颜阶心中叹了口气。
士为知己者死。
陛下不说还好,一旦说了,马扩为报君恩,定然舍生忘死。
……
……
五丈河上,船舶如织。
南来北往的船只,不断穿行在宽阔的河水之中。
“这便是东京城嘛,果真繁华如锦,仅一处码头而已,便比寻常县城还要热闹几分。”
一艘宝船二楼,林晚晴透过窗户,遥遥看向远处的码头,面色惊叹。
“城中更繁华哩。”
李清照微微一笑,介绍道:“大相国寺每逢开放一日,摊位数千,游客十余万,颇为壮观。”
离开了益都,远离了赵明诚,李清照只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林晚晴抿嘴笑道:“总听姐姐提起樊楼,悠悠在信中也曾说过,如今终于能亲自逛一逛了。”
她性子天真烂漫,麻舒窈便是遗传自她,只是以往因身份,整日压抑自己。
而今到了京师,让她隐隐有种回到少女时,无拘无束的感觉。
“樊楼啊。”
李清照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那座纸醉金迷,风花雪月的高楼,承载了她许多的记忆。
林晚晴追问道:“樊楼到底怎么样,姐姐怎地说一半就停下了。”
李清照打趣道:“樊楼是個销金窟,你可得准备好钱财,姐姐我如今是穷光蛋,莫指望我付账。”
说话间,宝船渐渐驶入码头,停靠在岸边。
“阿娘,李姨!”
就在这时,熟悉的欢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