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刘宓满脸疑惑。
赵霆反问道:“你不觉得官家对开海以及海贸之事,过份的在意么?”
刘宓答道:“开海乃强国富民之策,赵宋凭借海贸,每年商税高达上千万贯,官家在意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非也,非也。”
赵霆摇摇头,语气笃定道:“官家这是想将吾等的眼睛,从土地转移到海上。”
在内阁待了五个月,经手的奏疏和批文,不下千份。
他到底是要比刘宓看的更透彻一些。
转移到海上?
刘宓摇头道:“这怕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赵霆反驳道:“若海上的收益,是土地的十倍,甚至百倍呢?”
“这……”
刘宓面色一滞。
赵霆继续问道:“换个说法,你是想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弄田地,还是正大光明的坐享从海上来的丰厚财富呢?”
刘宓答道:“那自然是后者!”
“这就对了!”
赵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得意道:“想改变一种观念,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官家的打算,是一点一点扭正吾等的想法。几十年后,等吾等习惯了坐享海上带来的财富时,土地那点收益,你还看得上嘛?”
“就算你还想着土地,你的后辈子孙呢?别忘了,官家今年才十八岁,以他的体魄,吾等归西,他还正值壮年。更何况手上还有一个进奏院呢,每日翻来覆去的宣传海贸之事,长久以往,你我的后辈还会在乎土地吗?”
嘶!
刘宓深吸了口气,惊叹道:“官家野心不小啊!”
王朝皆为土地兼并而亡,若没了土地之忧,那该会如何?
刘宓不知道,因为这是历朝历代都不曾有过之事。
“自古以来,能成就一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