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操练之法。
片刻后,老九沉吟道:“俺虽不通水战,但这操练之法少了些规正,多了些匪气,此人以前只怕是个水贼。”
韩桢淡然道:“是不是水贼不重要,有真本事就行。”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肚,身下战马立刻朝着码头奔去。
马蹄声惊扰了正在操练的水军,负责操练的教头循声看去,只见一名英武霸气的男子,端坐马上,静静看着自己,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柄利剑,直插心脏,让他呼吸不由一滞。
昨日他就接到了消息,得知县长来此,于是立刻认出了眼前之人。
只见那教头一个助跑,高高跃起。
在空中时,一把抓住桅杆上垂下的麻绳,借着助跑的力道,用力朝着码头荡去。
距离码头大约三五步时,他忽地松开手,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码头之上。
“匡子新见过县长!”
匡子新躬身抱拳,高声问候。
韩桢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年纪不过二十,算不得魁梧,皮肤虽黑,但眉眼倒也算得上俊朗,似是长时间在海上,他的脚有些外八,肩膀也比常人宽厚,这是长期游泳锻炼出来的。
韩桢语气随意的说道:“身手不错,以前跟谁混的?”
“……”
匡子新略微犹豫了一下,如实答道:“小的先前是海老虎手下五当家。”
韩桢问道:“既是海贼,怎地又上岸了?”
匡子新苦笑一声:“不敢隐瞒县长,海上日子不好过,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商船都学精了,出行都是成群结队,且护卫军械精良,好不容易逮到一只肥羊,结果因分赃不均,发生了内斗。海老虎死了,弟兄们跑的跑,散的散,俺寻思海上待不了了,加之老母年迈,便打算回岸上找份招头的差事糊口,娶妻生子,给老母养老送终。”
“恰逢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