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羊肉羹,一碟清炒春笋,外加一份黄酒白灼虾。
韩桢挨个尝了尝,发现味道偏清淡,总体还行。
先前说下毒,只是开玩笑而已。
古代提取毒素很困难,高纯度毒药极其稀少,而且凡毒必苦,越是毒性猛烈的毒药,味道越是苦涩。
无色无味的毒药,只有一种,那就是高纯度的砒霜。
但想靠砒霜毒死韩桢这样体魄的人,剂量必须要大。
可问题是,大剂量的砒霜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谁会吃?
以他的新陈代谢速度,想要依靠微弱剂量砒霜,一点点累积毒素,倒不如祈祷他在战场上中流矢而死,来的实在。
就着米饭,韩桢将三道菜一扫而空。
“县长,县长!”
忽地,大殿外传来一阵欣喜的声音。
韩桢吩咐道:“进来。”
下一刻,就见裴怀与一名老农模样的人走进大殿。
裴怀满脸喜色的介绍道:“县长,此人便是邓御夫之子邓松。”
“拜见县长!”
邓松有些拘谨,虽穿着文士的儒袍,但全无一点文人气质,反倒更像一个农夫,皮肤黝黑,一双大手也长满了老茧。
这就对了!
理论与实践合一,才是真正的大家。
农学不是空中楼阁,必须在大量的实践中试错,汲取经验。
“总算盼来了先生!”
韩桢起身上前,将其扶起。
这番举动,让邓松既意外又惊喜,口中连连谦虚道:“山野乡民,当不得先生之称。”
“先生不必自谦。”
韩桢微微一笑,说道:“天下农夫千千万万,但农学大家却如凤毛麟角,先生能来相助,韩某倍感荣幸。”
邓松没想到能受到如此礼遇,一时间心中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