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闷响,在夜幕下回荡。
片刻之后,韩世忠一脚将刘锜踹翻在地,旋即他自己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谢了!”
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刘锜,韩世忠忽然道了声谢。
都是武人,他如何不知刘锜方才是配合他发泄心中怒火。
否则的话,哪有人会蠢到用脸接拳头。
刘锜坐起身,问道:“喝酒不?”
“军中有酒?”
韩世忠顿时双眼一亮。
“前几日县长大婚,俺偷偷藏了一罐。”
刘锜说着,变戏法一般从黑暗中摸出一罐黄酒,外加一包卤肉。
见到卤肉,韩世忠迟疑道:“这肉也是你前几日藏的?还能吃么?”
刘锜斜蔑了他一眼:“今日军中刚卤的肉,而且还是猪头肉,最适合下酒。叫上你同僚,也一齐来喝点。”
不待韩世忠开口,吴玠自己就过来了。
韩世忠也不客气,捻起一块猪头肉就塞进口中。
嚼了几口后,双眼一亮,竖起大拇指赞道:“这肉要的,端的美味。”
说罢,又迫不及待的吃第二口。
刘锜灌了一口酒,将酒坛递过去。
韩世忠接过后,也不嫌弃,对着罐口喝了一大口。
三人一口酒,一口肉,好不自在。
再度灌下一口酒,韩世忠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你怎地来了,又是劝降我等?”
“看不惯。”
刘锜口中嚼着肉,含糊不清道:“你我虽各为其主,但同为武人,俺看不惯赵宋那狗皇帝的做派!”
这句狗皇帝,可谓是骂道韩世忠与吴玠的心坎里了。
两人心头暗爽,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多说甚么。
“那刘光世与辛兴宗是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