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此来,欲与韩县长商议和谈之事。”
经过先前的下马威,吴敏已没了底气。
韩桢似笑非笑道:“我何时答应过要和谈?”
“这……”
吴敏面色一滞,下意识的看向刘锜。
见状,刘锜冷哼一声:“本都统只说休兵,暂时不攻打济阴郡,可从未说过县长答应和谈!”
“怎可如此,怎可如此……自古休兵罢战,就是和谈之始……”
吴敏涨红了脸,接着便是一阵之乎者也,引得老九等一众亲卫哄笑。
见火候差不多了,韩桢缓缓开口道:“看在你等如此诚心的份上,我允了。和谈之事,是个甚么章程?”
闻言,吴敏不由松了口气,重新整理了一番思绪,答道:“和谈之地,设在郡城外五里之处旷野,双方各派工匠与民夫,共同搭建议和台。议和时间,暂定在三日后的午时初刻,双方带兵不得超过二百,兵卒不可逾越议和台五十步。”
韩桢点点头:“可以。”
“如此,那本官就先行告退了。”
吴敏说罢,逃也似的出了白虎堂。
一路出了军营,被冷风一激,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被冷汗浸湿。
回到郡城后,当天夜里,吴敏便生了一场病。
……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
正午时分,韩桢骑在战马之上,左右两侧是刘锜和史文辉,身后是几十名亲卫。
他倒是不怕赵宋设伏,且不说济阴郡附近遍布斥候营的探子,就算没有,韩桢也自信能带领几十名亲卫,杀出重围。
距离军营五里外,一座高台矗立在官道一侧的旷野之上。
官道对面,两百捧日军骑兵护送着一支车队迎面而来。
赵宋为此次和谈,准备的极为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