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了?
况且,将门在大宋的地位,一直不高。
李邦彦乃是当朝宰相,真想杀他,谁来都没用。
快步来到李邦彦身旁,曹雄低三下四的恳求道:“李相公恕罪,俺当时被猪油蒙了心,你大人有大量,饶过俺这一遭罢。”
“哼!”
李邦彦冷哼一声,并不理他,大步踏进城门。
见状,曹雄知道这次定要大出血了。
一咬牙,一跺脚,追上李邦彦,附耳小声说了一句。
李邦彦顿住脚步,眉头一挑:“果真?”
“果真!”
曹雄忍痛点头道。
李邦彦脸色稍霁,吸了吸鼻子道:“看在伱如此有诚意的份上,这一遭便饶了你。”
“来人,准备马车,本相要入宫面圣!”
……
“禀陛下,李相求见!”
“谁?”
延福大殿内,数个暖炉散发出阵阵热浪,正在与群臣议事的宋徽宗,听到禀报,整个人不由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相!”
中贵人又重复了一遍。
宋徽宗与一旁的梁师成对视一眼,而后吩咐道:“快宣!”
不多时,李邦彦大步踏进大殿,单膝跪地:“见过陛下。微臣有负所托,未能平定反贼,请陛下责罚!”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红色大氅破破烂烂,还有几道触目惊心的箭孔,脸颊之上,沾着灰黑的尘土。
如此狼狈的模样,让宋徽宗起了恻隐之心,忙说道:“爱卿快且请起。此战乃是禁军糜烂,不堪一战,非爱卿之过。”
方才他已经得知过程,一万步卒连反贼的面都没见到,便丢弃大量辎重军械,仓惶逃了回来。
士兵糜烂至此,便是狄汉臣复生,怕是也得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