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个个敞开肚皮吃,恨不得把前半辈子挨过的饿,全部吃回来。
若不是史文辉急中生智,提议集中粮食分配,只怕上个月,就已经把粮食全吃完了。
也正是因为此举,让史文辉被不少人忌恨上了。
可只节流不开源,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他们有钱,但却买不到粮食。
对于一群杀官杀富商的反贼,谁敢跟他们做买卖?
好在前阵子打下了寿光,补充了一大波粮食,否则聚众十万的敢炽军,大概率会因为粮食闹得分崩离析。
随着最后一名士兵踏出城洞,厚实的城门缓缓关上。
……
……
残阳如血。
距离县城三里外的一处山坡草丛中,一名敢炽军伏在地上,如同一条上岸的鱼,不断摆动身子挣扎,鲜血从划开的脖子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感受着生命的流逝,那名敢炽军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脖子,企图堵住鲜血流淌。
身着铁甲的罗井,单膝压在他的背上,一只大手如铁钳般,死死捂住他的嘴巴。
任凭敢炽军如何挣扎呼喊,却只能发出微不可闻的嗬嗬声。
那是鲜血淌进气管时,所发出的声音。
待到身上的敢炽军彻底没了动静,罗井却并未离去,而是用泥土将地面血迹覆盖,随后又用脚把泥土踩实,将敢炽军伪造成趴在地上酣睡的模样。
紧接着,他细心的将方才因打斗而被压倒的杂草扶起。
做完这些后,确定没有破绽与遗漏,罗井动作轻盈的退到一旁的草丛蹲伏,静静等待下一个猎物。
根据史参军提供的情报,敢炽军探子每五个时辰换一次班,算算时间,快到换班的时间了。
这已经是他杀的第三个探子了。
仅是斩首的赏钱,便已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