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又关了几天。
并警告他们,若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自那次严打过后,临淄县风气为之一扫,往日那些个泼皮无赖再也见不到了,一个个做工的做工,种田的种田。
韩桢倒是没想到,曾经西城的泼皮头子,竟干起了夜香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韩桢开口道:“三狗,去益都帮我罢。”
闻言,马三狗夹菜的动作一滞。
沉默了片刻,他正色道:“韩二哥,俺想留在这里。”
“因为幼娘?”
韩桢瞥了眼一旁的幼娘和小囡囡。
马三狗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他神色真挚道:“韩二哥,俺这条命是你救的,若不是你,俺马三狗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你如今在做大事,于情于理俺都该去帮你,但是俺有几斤几两,俺心里清楚,不如小菘和猴子机灵,也不如小虫会变通。”
“俺想着,把松山岭好好经营,给韩二哥留一条后路。说句不好听的话,往后就算败了,韩二哥你也有一处落脚的地方,俺们兄弟依旧能潇潇洒洒的过完一辈子。”
韩桢沉吟片刻,忽地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人的一生之中,总会有朋友跟不上自己的脚步。
听他这么说,马三狗也重新露出笑意,再度举杯敬酒。
一顿饭一直吃到月上中天才结束。
马三狗酒量本就不算好,又陪着韩桢聊了一会儿后,便被幼娘搀扶着进了里屋。
坐在客厅,韩桢一边吃着热茶,一边看着屋外的夜色,微微出神。
“韩二哥。”
就在这时,幼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韩桢回过神,转头看去,只见幼娘站在一旁,神色略显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