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正色道:“家中不用顾及,你父那边,吾自会修书一封,阐明利害。”
刘锜惊喜道:“舅舅也打算投奔县长?”
“算不上投奔,只是为谢、刘两家留条后路。”谢鼎摇了摇头。
尽管刘锜说的言之凿凿,但不论如何,韩桢如今仅占有一县之地。
这点势力就想让谢鼎举族投奔,根本不可能。
不过,却也值得他谢家下上一注。
“俺晓得了。”
刘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夜深了,早些睡罢。”
谢鼎说罢,起身离去。
……
翌日。
一大早,刘锜与谢鼎打过招呼后,便提着盘龙棍,骑上战马,兴冲冲地出城了。
谢鼎让他过几日再回去,可这千乘县他是一日都不想多待,忒无趣了。
哪里有军中好顽儿。
在其他士兵眼中枯燥乏味的操练,刘锜都觉得颇为有趣。
用韩桢的话来说,他就是天生的将种。
城门值差的衙役诧异道:“小衙内昨儿个才回来,怎地今日又要出门?”
“出一趟远门。”
刘锜神秘一笑,随后打马狂奔。
……
“这就是步人甲?”
军营中,韩桢与聂东正在验货。
只见牛车之上,摆放着一个个木箱,其中一个木箱敞开,露出内里甲胄。
为了防锈,甲胄的甲叶浸泡了油脂,此刻在烈日照耀下,反射出阵阵寒光。
“没错!”
聂东点了点头,伸手从木箱里拿起一片肩甲,展示道:“县长请看,这些甲叶采用宝塔堆叠式设计,每一层之间都可上下伸缩,留出增挂甲叶的空隙,穿戴也更为方便,若是战事紧急,单人也可以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