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百姓依旧深处水深火热之中。
清官治下都如此,贪官治下的百姓,会是何等凄惨。
他嗤笑卓本痴愚蠢笨,乃是读书读傻了的腐儒,可在自家外甥眼里,自己竟也是一般。
一时间,谢鼎心中又羞又愧。
本想借机好好教育外甥,没曾想竟被外甥将了一军。
片刻后,他苦笑一声:“这些都是韩桢教伱的?”
“是俺自己想的。”
刘锜摇了摇头。
“你此次出去走了一遭,当真是涨了不少见识。”
谢鼎感慨一句,而后缓缓站起身,身形落寞地迈步回到里屋。
眼见天色渐黑,刘锜洗漱一番,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千乘县到底是个小县城,夜间没甚娱乐活动。
其实不止千乘县,放眼整个世界,除了东京城之外,到了夜里俱都是如此。
回到房间中,刘锜竟有些不习惯。
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应是在上夜课。
他其实识字,之所以去上夜课,只是单纯喜欢那种氛围。
看聂东等人出丑,也是一种乐趣。
和衣躺在床上,刘锜双手枕在脑后,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的帐顶,脑中开始胡思乱想。
难不成,往后真要读书科举?
可就算科举入仕,又能如何,过不了几年金人就会南下……
刘锜越想越烦躁,翻身来到书桌前,点上油灯后,抽出纸笔开始玩游戏。
军中的消遣不多,于是韩桢便想出一种游戏。
寻匠人制作了数个大型沙盘,沙盘上乃是京东东路各州的立体舆图,山川河流,城池村庄俱都标准的清清楚楚。
两两对局,互相之间排兵布阵,模拟各种情形下的战事。
军中不允许赌博,但是玩这种游戏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