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卑职这就去告知士卒。”
聂东拱了拱手,转身让士兵们集合。
这些士兵才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歇口气,便听到聚将鼓响起。
一时间,士兵们苦着脸,拖着疲惫的身子重新回到校场上。
韩桢迈步走上高台,朗声道:“全军听令,下午的操练取消。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收拾行李物品,稍后搬迁至新军营。”
搬迁了?
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即心头一喜,如此今日的操练应是免了。
这时,韩桢朝聂东使了个眼色。
聂东立刻会意,补充道:“下午的操练,夜里补上。”
得!
白高兴了。
不过晚上操练也好,起码不用顶着烈日暴晒。
念及此处,士兵们抱着对新军营的遐想,三三两两的出了校场,开始收拾行李。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一套在军中格外好使。
聂东是都统,负责平日操练,所以自然要严苛一些。
而韩桢作为真正意义的统帅,这个时候就得唱白脸了,表现的亲和一些,反倒能赢得士兵的尊敬和爱戴。
这就是人性。
这一套,后世部队玩得最溜。
士兵晚上站岗睡着了,连长或别的领导撞见了,非但不会责怪士兵,反而会贴心的脱下自己衣服给士兵盖上。
末了,给士兵的班长打个电话。
某班长,你睡了吗?
没睡?你手下的兵都睡了,伱还没睡?
事后,班长不管怎么惩罚士兵,士兵都不会怨恨给他盖衣服的领导。
目视士兵们散去,韩桢问道:“魏大修养的如何了?”
“还未痊愈,前两日吵着要来军营,被某家劝回去了,估摸着这会儿还生着闷气呢。”聂东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