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喘息道:“村长,上次那官差又来了。”
闻言,韩桢微微一笑,吩咐道:“去将他领来。”
这只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
“哎。”
小狗儿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周田这次赶了一辆牛车,并且还多带了一个人。
此人身形佝偻,整张脸都被宽大的斗笠遮住。
待到两人进了宅子后,韩桢看向周田,明知故问道:“周田,这位是?”
不等周田回答,那位老者摘下斗笠,主动介绍道:“呵呵,老朽是一位行脚商。路过贵村,前来讨碗水喝,顺带看一看能否谈成一两笔小买卖,好赚些糊口钱。”
韩桢似笑非笑道:“老丈怎么称呼?”
“老朽名唤尚巾。”
尚巾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韩桢。
上次在县衙匆匆一瞥,只窥得一个背影。
此刻一看之下,端的是容貌俊朗,虎背狼腰,心中不由赞叹一声好汉子。
韩桢邀请道:“真是巧了,我这里恰有一笔小买卖,不如到书房详谈罢。”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两人相视一笑。
领着尚巾来到后院书房,招呼方三三端来一碗卤梅汁,韩桢便让她关上房门,在外面守着。
打量了一圈书房,尚巾端起卤梅汁抿了一口,开口赞道:“小郎君真是好胆魄!”
韩桢语气淡然道:“官逼民反罢了。”
一时间,书房气氛陷入沉默。
片刻后,尚巾率先打破沉默:“小郎君,这笔买卖是个甚么章程?”
韩桢沉吟道:“白糖二十贯一两,精盐一贯一斤,这是我给你的价。至于你卖到何处,卖出甚么价,都是你自己的事儿。若是能把白糖卖出百贯的价格,那也是你的本事,与我无关。”
思虑片刻,尚巾又问道:“不知小郎君有多少货?”
这是常知县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