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三三几人神色怪异的目光中,韩桢小心翼翼地抱着陶罐回到后院,放在小库房里。
这玩意儿可不敢随便放,虽然没多少分量,却价值千金。
北宋有白糖,但十分稀少。
一部分源自大食等国的朝贡,一部分则是糖商自制。
蔗糖在熬煮冷却时,会凝出一层极为稀薄的霜,匠人需得用特制的竹篾,小心地刮下来。
往往几百上千斤的蔗糖熬煮,才能收集一两白糖。
这种白糖几乎不会出现在市面上,哪怕是富商豪奢想花重金购买,也没有门路。
属于真正的有价无市。
由于市面上没有,所以韩桢也无从参考价格,不过考虑到物以稀为贵,他琢磨着到时候卖20贯一两,应该很合理。
这两坛子沙糖,除去损耗后,大概能出8斤白糖,也就是2560多贯。
而成本才仅仅15贯,利润高达上百倍。
什么是暴利?
这才是真正的暴利。
当然,等到销售的数量上去后,白糖价格肯定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下跌。
所以,韩桢打算严格控制产出,顺带还能起到饥饿营销的效果。
这类顶级奢侈品,不适合作为支柱产业,只能捎带着做一做。
精盐就不同了,利润虽没有白糖高,可却是长久买卖,且能带动一系列产业。
出了小库房,将门锁上后,韩桢打算开始着手制作精盐。
重新回到二院,就见方三三几人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眼中满是享受。
韩桢好奇道:“喝甚么呢?”
“糖水。”
方三三撅着小嘴答道。
她还在委屈韩桢为何宁愿把沙糖倒进泥坛,也不给自己吃。
原来刚才熬煮沙糖时,锅里还粘了一点,沈厨娘不忍浪费,便加水涮了涮。
涮锅糖水根本没多少甜味,但对方三三她们而言,却如同琼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