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实在安不下心。
有了田,心便定了。
在他们的认知中,不管身处何地,但凡不是懒汉,只要肯卖力气种田,总能有一口吃的。
就在这时,沈厨娘站在厨房门前问道:“阿郎,可否开饭?”
“开饭罢。”
得益于那头自己撞死的鹿,今晚的晚饭很丰盛。
沈厨娘着实露了一手,鹿的里脊肉用葱爆炒,而排骨做成了烧臆子,剩下的骨头、内脏和下水洗净后熬成一大锅汤。
主食是麦饭,只是相比普通农户,麦饭中的野菜少了许多。
这很正常,哪怕是地主老财,也不舍得天天吃精粮。
稻米小麦这类精粮,是留着在灾年赚钱的。
多吃一口,便少赚一些钱。
见朱正则有端起碗就跑的征兆,韩桢扬了扬眉头:“坐下吃饭,吃完再带一份回去。”
“多谢村长。”
朱正则这次倒是没慢半拍,立刻道了声谢。
……
众人吃到一半的时候,佃户们拖家带口的来了。
不等韩桢吩咐,沈厨娘便招呼他们吃饭。
“都排好,莫要挤,人人都有。”
在沈厨娘的呼喝下,佃户们排着队,有序的上前领饭。
沈厨娘装满一碗麦饭递过去,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童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随后小心翼翼地捧着碗。
见男童转身就走,沈厨娘唤道:“莫走,还有肉汤呢。”
说着,用木勺在锅中舀了一大勺肉汤浇在碗里。
肉汤浓郁的香味伴随着丝丝热气,传入佃户们的鼻子,引得众人喉头一阵耸动。
“阿爹,有肉呢!”
看到碗中的几块内脏,男童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肉!
一瞬间,后面的佃户们一个個双眼冒光。
很快,二十多号人俱都端着碗,坐在院子里。
谭强蹲坐在儿子身边,抬头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