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比普通田地高一些,所以在交了租金后,剩下的粮食足够他们一家吃饱饭,并且还能有些余钱。
等他说完,这伙村民立刻齐声道:“俺们选第二個法子!”
他们又不傻,第一个法子虽然听上去让人动心,但收成这东西全看老天爷的脸色。
老天爷心情好赏你一口饭吃,心情不好连屎都没得吃。
第二个法子就不同了,旱涝保收,不管田地里收成如何,都有一口饭吃,每月还能领到工钱。
三百文呢。
一年下来就是五贯多,对这些名为佃户,实为农奴的可怜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韩桢点头道:“行,回头我写几张契书,明日伱们来吃饭时顺便签了。”
“多谢小郎君!”
二十几号人齐齐跪下,真情实意的给韩桢磕了个头。
待到这些佃户兴高采烈的走了,韩桢转头问道:“村里可有王员外的亲属?”
“没了!”
里长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摇了摇头:“王员外是家中老大,下面有两个兄弟,老三小时便得肺痨死了,王家二郎分家后搬去了应天府。两个女儿,俱都许给了徐主簿做妾。”
韩桢又问道:“这山中逃户多吗?”
“怎么不多!”
里长叹息一声:“早年间,小王村也是十里八乡的大村,足有两百六十多户,这些年苛捐杂税愈发沉重,到如今跑的只剩下一百二十户了。”
韩桢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沉思片刻,他忽然问:“里长家中过得可还好?”
里长苦笑道:“勉强果腹。”
他这个里长实际上只是空有一个名头,与普通村民无异,村子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王员外说了算。
“从今日起,里长月俸五百文。”韩桢说着,朝一旁的马三狗吩咐道:“去找我嫂嫂取五百文钱来。”
很快,马三狗拎着一布袋铜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