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戴着金丝眼镜，模样精明中年男子说道。

“你莫要把事情总往坏处想。”敦厚男子道，“偶尔也要想想一些好事儿。”

“算了，我这人作为劳改犯从大陆跑来香港，一路跋山涉水，还差点把命丢掉，在我认知里万事往坏处想都是对的！”精明男子道。

“所以伱才那么钟意写科幻？”敦厚男子笑道，“你的卫斯理我可是看过的，可就是看不下去，逻辑不通。譬如你写《地心烘炉》那一篇，卫斯理在南极遇到白熊，很多读者反映，南极好像没有白熊，只有企鹅。”

“笔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写管他们什么事儿？大不了告诉他们，那是南极最后一头白熊，刚好被卫斯理给干掉，所以现在南极才只有企鹅。”

“哈哈，你这是个文坛无赖！”

“我是无赖还不是被你逼的？”精明男子拿起蛋挞咬一口，“本来我写武侠好好的，偏偏你也写武侠，让我们这些人写无可写，再怎么努力，也超不过你！你一部《射雕》直接封神，我还能做乜？只能在科幻领域苟延残喘！”

“好了，你这样讲搞得我罪恶深重样子-——言归正传，你怎么看这次杜永孝打海盗？”

“还能怎么看？我刚才已经讲，这次又是政府包装出来的噱头，这个姓杜的，很快就会销声匿迹-——打海盗？我看打飞机还差不多！年轻人血气方刚，火气大，要好好去火才行！”

“你呀你，真是粗俗！”

“我粗是有的，俗却不一定。”

敦厚男子摇头，他不爱胡说八道，每次讲话都讲不过对面这个家伙。

“我却相信这次是真的。”敦厚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滴在餐桌上奶茶，“搞这么大动静如果什么也不做，岂不下不来台？至于那个杜永孝-——”

敦厚男子思忖道：“却突然给了我灵感-——我现在写《鹿鼎记》写到韦小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