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严明认真复盘着一切,不过他过于谨慎,认为这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局,不过大致都说对了。
秦王世子则越听越沉默,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这不太可能,改稻为桑本身的确是好事,国库富有,百姓也有一定收益,我等也能从中获取一些好处。”
“哪怕是先帝当初,听到此等政策,也是大为赞叹,若不是先帝实在是身体不行,只怕早就施行了。”
他不认同,因为若是这样的话,那女帝的心机有多恐怖,亦或者是说,女帝身后之人,得有多可怕?
柳严明没有反驳,而是继续开口。
“改稻为桑确实是利国利民,可殿下不要忘记,杨党之所以同意,并非是无法反抗,而是他们做好了诸多手段,想要搞黄此等政策。”
“虽然我等亦有后手,可事态之发展,超乎想象,就说近半年来,浙宁府能卖的田地已经卖干净了,可依旧有些人可以购买田地。”
“这些田地是如何来的?世子殿下应该比老夫更清楚?”
“陛下身后之人,早就料到会发生这般情况,所以选址权丢出,一时之间,弄得人心惶惶,浙宁府良田买卖已经中止,甚至有些世家豪绅,都开始低价卖田。”
“这样一来,控制田价,稳定民心,而等两党相争激烈,又丢出粮食竞拍。”
“改稻为桑最大的问题,就是粮食问题,老夫虽早就联系好周围四省之地,甚至更是让江南知府留有五百万石救急粮。”
“可天算不如人算,没有人可以保证,关键时刻,江南之地的粮食,能不能运到浙宁府。”
“万一当真出现任何差池,浙宁府大乱,对整个大魏而言,都是致命打击。”
“所以粮食竞拍,则是陛下最后的图谋,她要的绝对不是八百万石粮食,而是三千万石粮食。”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