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看着宴哥哥对她那么在意,该不会这以后,除了她,宴哥哥就不会再纳其他的女人入府了吧?”
“若真的如此,那宴哥哥岂不是要绝后?嬷嬷,这些话本来不是我该说的,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北地从此后继无人,我心里就难受。”
“王爷本来就命苦,先皇与娘娘去世得又早。这些年,他在腥风血雨里闯荡,孤零零地一个人。原以为,他能娶个好王妃,以后能生几个小孩,倒也算圆满,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了。现在,县主伤了身体,不能生育,这……”
秦嬷嬷闭了闭眼睛,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她捏着帕子,捂住口鼻,无声地哭泣着。
铭月郡主闪烁着晦暗,她揽着秦嬷嬷,低声劝她别哭。
“嬷嬷,你别哭。本来,我喜欢宴哥哥这么多年,已然断了对他的念想。可谁知道县主居然不能生孩子了,我……我这心里……很是心疼宴哥哥。”
她说着,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秦嬷嬷哭了不知道多久,她抬起衣袖擦了眼角的泪水,推开了铭月郡主,缓缓地站起身来。
她看都没看一眼铭月,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房间,朝着后院的小佛堂而去。
铭月郡主跟了上去,默默地尾随着。
佛堂里有个暗门,秦嬷嬷推开那道暗门,两个灵牌被摆放在高高的长桌上……
灵牌前面,正燃烧着香烛。
秦嬷嬷踏入门内,跪在了地上。
“小姐啊,你说老奴该如何是好啊?王爷他命苦啊,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老奴为了保住他的命,不得不带着他远离盛京,跋山涉水前往北地……”
“刚去北地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们过的那是什么日子。北地的那些将领,根本就不服王爷……他们就把王爷当成一个空架子捧着。这十几年,我们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暗杀算计。”
“每一次都九死一生,王爷差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