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表情让阿德罗非常熟悉,这段日子,他曾无数次地在镜中看见相似的肌肉运作
他率先问候,声音沉稳,字句迸发,却如铁锤敲击铁砧:“负责处理我们的人已经到了吗?”
在对待可敬者时,他从不吝啬自己仅剩下的这点小小善意。他用它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以一个不善言辞之人的语言能力来说,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最好。
老实讲,阿德罗其实并不指望这笑话能活跃什么气氛,但那两人却都笑了出来。
战争铁匠的笑转瞬即逝,僵硬而可怖,但那仍算一个笑容。可莫塔里安的亲卫不同,他的笑容长久地留存,其中却溢满悲恸的余韵。而且,阿德罗注意到,他的侧脸上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个新的纹身。
火蜥蜴猜测那是来自巴巴鲁斯的文字,他不知晓该如何辨认其意,却觉得,它一定代表着哀悼。
笑过之后,纳里克·德雷古尔缓缓开口。
“他很快就到,我看了资料终端,那是架天鹰型穿梭机,涂装很特别,大概属于某位大人物。而我的原体告诉我——”
他停顿一下,看了一眼死亡守卫,然后才继续。
“——站在私人的角度上,他能给我们最好的建议就是认真对待此事。”
“你已经和你的原体联系上了吗?”阿德罗问。
他知道这样可能会刺痛凯法·莫拉格,但他心中有种渴望,驱使着他颇具罪恶感地进行了追问
话音一落下他就开始后悔了,前不久的那场战争中,莫拉格早已凭借双手赢得他的尊敬,他不想让这位可敬战士那千疮百孔的心再受一次打击。
但他显然将莫塔里安的子嗣看得太软弱了一些。
“是的。”凯法·莫拉格平静地接过话。“佩图拉博大人早在十一个小时前就发来了信函与通讯,可惜你那时忙着看书,阿德罗,否则你也能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