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曼摇摇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掺和进去。”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场驱邪仪式。”盲者尤其严肃地握紧他的手杖。“而且它的场地在芬里斯——这代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导致其性质出现巨大的变化。”
“哪怕是一点来自千子的指导与帮助都不能有?”比约恩貌似不死心地问,语气非常耐人寻味。
盲者抬手,将手杖举过头顶,表情已变得难以捉摸。孤狼哈哈一笑,赶忙后退几步,远离了此处仪式场。
只是没走几步,他便撞上了一小队野狼,和一个被他们半护送半看守在队伍中央的阿斯塔特。后者脸色苍白,走起路来摇摇欲坠。
他身上披着一件明显来自狼群的毛皮斗篷,下身则胡乱套着条厚裤与一双厚底长靴,缠绕着血淋淋绷带的胸腹就那样暴露在恐怖的低温之中。
这对他的伤势而言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而且,他不是芬里斯人,并不懂得要如何在这个世界里呼吸——这点只需看看他四周的野狼和他的脸就能明白。
狼群在呼吸间几乎不吐出任何白雾,而此人的口鼻部位已经挂满了白霜。
“孤狼。”一个声音用咆哮般的音量呼唤他。“他坚持要来见你。”
比约恩不说话,只以手势作答。几个来回下来,这队护送者们便对他锤锤胸甲,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伤者,后者强撑着姿态站在原地,已经被芬里斯这超自然的寒冷冻得肌肉僵硬,但仍然试图抬手比出天鹰礼
他的固执让比约恩几乎笑了出来。
孤狼摇摇头,低骂一声。
“跟我来。”
他转过身,大步走向了一处位于仪式场边缘的洞窟。它的入口处遍布一种特殊的发光苔藓植物,这让其内免于后天布置光源照射。同时,这些特殊的苔藓还能锁住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