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下,来到了凛冬塔的最底层。
这座建筑并不宽阔,亦不高大,只有两层。它仅仅只是一座建立在芬里斯最北边的小小灯塔,和埃特那样宏伟的建筑完全不可比肩。但是,对于这里,狼群给予的保护力量却是十分惊人的。
每十年都会有一个大连承担起守卫它的任务,而且只有其中最为精锐的战士才能得到这个机会。他们会结伴出发,提前徒步来此,沿途中需要应对一切危险。
芬里斯的自然环境一视同仁,无论你是凡人或阿斯塔特,它都无所谓。只要你失去谨慎,那么你就一定会死。
能跃出海面生撕炮艇的海妖,只在夜间成群结队出没,能把人在一秒内生啃干净的贪婪妖,可以将一头野狼连人带盾和甲全部踩碎的芬尔巨羊
这些生活在北地的恐怖生物正是将芬里斯人不断赶往南边的罪魁祸首,不是没人想尝试着征服这里,但他们最后都成了北境的养料,其中,野狼绝对不在少数。
阿里曼迈步走过还堆着热气腾腾烤肉的长桌,顺手举起一只酒杯,将杯中满溢的蜜酒一饮而尽。他喝得很快,仿佛那能毒死人的酒水于他而言和白水无异。
四头狼惊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那酒杯被阿里木亲手扔到厚实的地毯上时,他们才意识到诗人此刻的真实情绪,那是藏在厚厚冰面之下的、常人无法得见的暗涌波涛。
愤怒。
而这件事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阿里曼一言不发地来到长桌尽头,他的目标当然不是这里烤炉正在旋转着的岩羊肉块,而是烤炉上方挂着的一面盾牌与一把长剑。
而它们似乎并非简单的武器,早在阿里曼的手指尚未触碰到它们以前,一阵似有若无的嗡鸣声便开始躁动了。待到它们真的被阿里曼握在手中时,这种嗡鸣便化为了雷霆巨响。
狼群只听得轰隆隆一声炸鸣,那长剑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