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仿佛只是皮包裹着骨头。
但是,哪怕是这样,它也远比猎人要高,这点和他的骨矛命中的那只恶魔完全不同,而猎人此刻并不想细究其中区别,他只想用最快的方式杀了它。
于是刀刃入体,专门用来剥皮的利刃极其残忍地从胸膛插入,一路向上,将沿途所见的一切都尽数切开。
再一次,滚烫的鲜血洒了他全身,那已经不知道被他伤害过多少次的怪物转身逃跑了,四肢并用,带着他最后的一把刀,哀嚎并尖叫,仿佛一个受到了伤害的蠢孩子。
猎人停下追踪的脚步,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抹在自己脸上,沉着脸走了回去。
他已经没武器可用了。
“我杀不死它。”他极其干脆地扔出这句话,然后看向鲁斯。
后者明明对此事心知肚明,却没有给出任何回答,仍然专注于他手头上的工作——他正用手中那把小斧头的柄在雪中刻画某种图案。
一个小巧的菱形,外围四道,第五道将它从中一分为二,犹如一只简略而抽象的眼睛。
猎人曾在许多死去的第六军团战士身上看见过这种图案,他们称它为驱邪神符,并将其视作一种可以在混沌面前进行抵抗或保护他们的力量。
但猎人曾发起过调查,经由他军团内智库们的钻研,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驱邪神符本就是亚空间内无尽力量的一种。
换句话来说,它与混沌的邪力没有什么不同。猎人曾经很担心这件事,但也只有一瞬间,因为他还记得盔甲上带着这符文的芬里斯人曾与帝皇并肩站立
他永远记得这些事,而且现在也只有他记得了,所以他不能忘,一点都不能,哪怕每次记起这些事都会让他死去活来一遍。
猎人的头开始痛了。
这迫使他盯上了黎曼·鲁斯的脸,帝皇在上,这张脸和他认识的那个人可真没什么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