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一道金色的闪电划过天空,毫无征兆地打在了此人手中,形成了一块天鹰徽记。他握住它,将它展示给卡利斯塔留斯,随后终于开口,声音嘶哑暗沉,好似含着刀片。
“你无需知晓我到底是谁,这并无任何意义。我就像不久前曾与你打过照面的那位赤红之子伊斯坎达尔·卡杨一样,都是前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人。”
“他将你带到了你父亲的刑罚之地与堕落之地,而我,将为伱揭示他此刻的这幅野兽模样到底是从何而来。”
卡利斯塔留斯必须承认,他被激怒了。
虽然此人的语气中不含半点优越,但他这幅平铺直叙的态度反倒更让圣血天使感到难以接受。仿佛对他而言,圣吉列斯从前就是这幅模样,因此没有任何必要去惊讶,去惋惜.
“你——”
他话音未落,那人便立即皱起眉,严肃地看了过来,那双眼睛里此时一闪而过的暗淡怒意竟然让卡利斯塔留斯浑身僵硬。
“——噤声!”他低声斥责卡利斯塔留斯。“把你那可笑的怒气收起来!”
“低头看看他,莫非你认为他此时还知晓你是他的儿子?不,卡利斯塔留斯,他现在只是一头被愤怒所俘的野兽,那种怒火会让他杀死看见的所有活物。无一例外,一视同仁。”
圣血天使沉默数秒,眉头紧皱地开始大声反驳:“可笑!那他刚才为何不杀了我?!”
“因为你已经死了。”那人说。
卡利斯塔留斯尚未来得及思索这句话代表了什么,这个古怪的人便抬起左手,为他展示了一幅画面。
一道血色的光幕徐徐展开,卡利斯塔留斯得以清晰无比地看见自己被药剂师们包围的身体,以及正在周遭警戒的战斗兄弟们。四名战团长也全都在场,正于红泪号那饱受摧残的甲板上相互争论。
他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却可通过阅读唇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