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他说。
“噢,大兵哥!”
那人赶忙举起双手,喊出了他的绰号。那张汗淋淋的脸上有种介于嘲笑、愤怒和恐惧之间的神情。在布斯特看来,这种表情可被称之为懦弱。
他既不敢真的承认自己是在抱怨,也不想就这样简单的退缩。他害怕布斯特对他做些什么,却又想在工人同伴面前维持住自己的尊严。这些事让他进退两难,也让他现在看上去非常可笑。
“我道歉就是了——”那人虚弱地笑着,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脸。“——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你没必要生气。”
“我没有在和你生气,如果我真的生气,你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你的右手会骨折,你的肋骨会被我用靴子踢断,还有你那张该死的嘴,我会用镐子把里面的每一颗牙齿都挖出来。”
布斯特一面说,一面提了提手中的十字镐。它再次落在地上,迸发出了沉闷的回音。这回音和布斯特的话一起回荡在了隧道之内,在碎石、工人与那人的耳朵里回荡。
所有的工人现在都看着他了。
二十一个人,一支小队伍。由考斯地下的奥姆城派出,负责清扫这条因地震而崩塌的隧道。他们的工作是清理碎石,至于修复,那就是其他工人的事情。
在城内,或者说,在考斯的地下,工作岗位是永远不缺的。无论是持续了一万年的朝下挖掘工作,还是城市扩建、菌类养殖.人们总有事可忙。
说会这支队伍,由布斯特带头,他们在看不见太阳的早晨六点出发,历经三个小时抵达工作地点,而现在已经是傍晚五点。
他们吃了两顿蘑菇汤和配发下来的临时口粮,如无意外,再工作一个小时就能下班.然后回家,享受明日的休假。
但布斯特不想休假,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多次抱怨的人。
他已经受够了。
他上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