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将蜜酒视作珍贵的佳酿,就是因为它是少有的能让阿斯塔特感受到醉意的饮品。而它似乎对他无效,无论他喝下多少,都只能品尝出毒素、酒液以及钷素的味道。
它们拆开来看或许非常糟糕,不过合在一起却又意外地挺不错.
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卡里尔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流,将酒杯再度重重地放在了长桌之上。
十二位狼主开始为他大声喝彩,比约恩则更胜一筹,他一边欢呼,一边端着一个被剑斩开的木桶走到了他面前,并递来了一個厚重的巨大木勺。
此刻的孤狼须发皆张,眼睛瞪得非常之大,神色却是非常快乐的。
卡里尔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摇摇头,将勺子扔在桌上,单手将木桶抱起,仰起头,开始狂饮。
那木桶几乎将他的上本身完全遮蔽,点滴蜜酒顺着木桶边缘缓缓滴落,木桶却越扬越高。
狼主们高举右手,开始敲击桌面,并齐声呐喊为他喝彩,坐在末席的阿里曼低着头奋笔疾书,滴酒未沾。
足足五分钟后,木桶才落地。
卡里尔松开手,拍了拍胸膛。黑袍前端已经被酒水彻底濡湿,他的脸色却仍旧苍白,看不出任何醉意。
布兰·血喉兴奋地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用芬里斯语高声呐喊了起来:“你还能接着喝吗?!”
“可以是可以”
“那就接着喝吧,教官!你的名字将在狼群中被传颂!”
“以这种方式?”
“难道不好吗?”血喉哈哈大笑着指向长桌末尾的阿里曼。“我们最伟大的诗人都已经开始写作了!你就瞧好吧,教官!”
卡里尔哑然失笑。
和这群人待在一起让他很放松,狼主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他是谁,又或者他是什么‘东西’,但他们显然并不在意这些事。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