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牧师长袍穿了上去。
图杰阿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他真的没办法对这种事视若无睹——这实在是诡异又亵渎,神皇的牧师怎么可以同时信仰另一个神明?
难道神皇对此没有意见吗?
就算祂没有,那另一个神呢?祂也没意见?
“留着它。”霍斯特转过身来,如是说道。“那把刀能够保证你在大多数情况下保持理智,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保持理智比什么都重要。”
“一个失去了清醒的伸冤人是一头危险且失控的野兽,你会在也无法拒绝冤魂们的提议,你会成为一台任由枉死者驱使的机器所以,握紧它,开始学着挥刀吧,图杰阿。”
调查员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这是在交代遗言吗?”
牧师笑了,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不认为我可以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
“为什么?”
霍斯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露出了一个较为神秘的微笑。
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温和的牧师,而不是一个脸色阴沉,不苟言笑的可怕屠夫。当然,你得忽略他双手上沾染的鲜血,才能说出这句评价.
图杰阿恍惚一下,这才意识到,霍斯特的双手上沾满了鲜血。
在那一夜的可怕屠杀中,他的手滴血未沾。
“你要做什么?”不自觉地,图杰阿的本能抢在他的理智之前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要保护我的教堂。”牧师轻柔和缓地说。“这就是我的答案,图杰阿。但是,你问了我这么多个问题,我能否也问你一个问题?”
图杰阿点点头。
“你相信神迹吗?”牧师问。
图杰阿后退一步,靠住里屋的小门,感受着人们愈发整齐划一的祈祷声,缓慢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