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愤愤地开口。“我还有几笔账要找他算.”
“不要在教堂里做。”男人如是说道。“你可以在其他地方和他将这些事掰扯清楚,我没有任何意见,但不要在教堂里。”
“我明白,牧师。另外,我欠你一次。”
“不,我们扯平了。”被称作牧师的男人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听着这段从不远处传来的对话,图杰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准确地说,是将眼睛睁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他没有转动脖颈,而是谨慎地透过眼角的余光观察起了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
他花了点时间来适应摇曳的烛火,以及这里的寒冷。考虑到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这两件事都不怎么容易做到,但他还能思考,人类永远都很擅长思考。
他首先确定的一件事是,那个说话的女人,就是他要找的戈尔。这当然算不上一个好消息,但它已经不能牵扯住图杰阿的注意力了。
他再次闭上眼睛,装出了一副仍然处于熟睡之中的模样。然而,那位牧师朝着他走了过来。
“另外,调查员先生。”牧师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脚步,轻轻地开口。“你睡得如何?”
图杰阿无可奈何地睁开眼睛,一点点地从一张床垫上坐了起来。
在他的血液将它染红之前,它绝对是非常干净的。
他慢慢地坐直了,发现他受伤的腹部与右肩已经全都被绷带妥善地包裹住了。
他的嗅觉则在这个时候才‘醒来’,一阵强烈的消毒水气味冲进了他的鼻腔。随之而来一同涌来的还有身体各处泛起的疼痛,以及强烈的头疼。
图杰阿强迫自己无视了所有的这些东西,他板住脸,用绝对的面无表情看向了那位牧师。
他本以为自己会看见国教牧师们那标志性的白袍,但他错了,他只看见一个平民打扮的男人,他身上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