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神。”
盲人先知摇摇头,对他的不敬倒也没动怒:“你怎么知道?难道有神明从天上走下来告诉你这件事吗?”
“那倒没有,那位神说世界上没有神。”卡西多里乌斯说。“而且,祂还让我不要信仰祂。”
“哪位神?”盲人先知惊奇地问。“这也太”
“都不是,老先知。”卡西多里乌斯摇摇头。“这位神曾经也是人,但祂现在已经永恒地升入了神明的殿堂,并且永受折磨你在呼吸吗,老先知?”
“当然。”
“那么,按照你吸一口气的时间来算吧,这就叫一秒,你明白吗?”
卡西多里乌斯拍拍他的肩膀,拉着老先知坐下了,席地而谈。范克里夫在他们身后挥剑,和一个怪物战在一起。
“将六十个一秒钟放在一起,这就是一分钟。把六十个一分钟放在一起,就成了一小时。二十四个一小时就是一天,完整的一天。而他正在经受永恒的折磨,你知道什么是永恒吗?”
“我不知道。”盲人诚恳地回答。“谁敢妄言永恒?”
“把一秒钟拉长,拉长到五百天,五百年,五百万年,五百万年加上另外五百个五百万年。这就是永恒的一瞬,将这种一瞬间扩展至你难以想象的极数,那么,永恒就过去了一分钟。祂正处于永恒的苦难中,祂本可以不必如此,可祂愿意为了我们忍受这份痛苦。”
“我们?”先知疑惑地问。
“我们。”卡西多里乌斯重复。“人类。”
他改变姿势,双膝触地,跪在了老先知面前。他用双手拉起那双枯槁的手,感受着它的粗糙,然后他低下头,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开始低语。
“我们该怎么做?”
他放空心神,短短的一瞬之后,有什么东西慢慢地进入了他的脑海。那力量很克制,也很谨慎,它在他的大脑中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