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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怎么做?”他问,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将欧尔·佩松当成了主心骨。
欧尔·佩松没有回答,他暂时不能回答,这种有心无力的窘境来源于他胸口处的宝石。在梅洛斯无法看见的世界中,它正在发光,那光辉比正午时分的太阳还要耀眼,还要炽烈。
+祂们看不见你,却看得见瓦尔多,欧兰涅斯。在我的计划中,他是十分重要的一环。祂们正在试图以此消磨掉他的人性,想让他回到那种无情中去。我不能容许这件事发生。+
别说废话了。欧尔粗暴地打断。告诉我该怎么做。
+去教他如何成为人类的英雄,欧兰涅斯。+
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教?而且他已经是了!
+不,还不够,他仍然只是在为我而战。对于他将要做的事情,这种觉悟仍然不够。我只能言尽于此了,吾友。+
称呼他为朋友的那个人叹息一声,声音变幻,听上去忽然又回到了过去的时代,那个时候,他还拥有名字,而非一个冰冷神圣的代称。
+你最擅长做这件事了,不是吗?曾经有无数人受你鼓舞,突破自我,成为他们想象中不可能成为的英雄,成为一面在风中傲立,指引他人的旗帜。再来一遍吧,欧兰涅斯。+
声音消散,宝石炽热到几乎融化他的血肉。
欧尔·佩松深吸一口气,回到了他所身处的、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
他仰头看向梅洛斯,那种眼神绝非一个退役士兵,种地农民所能够拥有的。
与人和善的退役士兵欧尔·佩松没办法用这种眼神看人,信仰自我解构后的天主教神祇的欧尔·佩松也不可能表现得如此锋芒毕露。
只有一个人可以。
这个人藏身于这个平凡士兵的胸膛里,藏在他的记忆里,一直藏了数万年。
在这个人还活着的年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