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消逝。
他的战甲上溢满鲜血,纹路被血腥勾画成了另一幅残酷的模样,缝隙内卡满了碎肉和骨头,黑发被鲜血濡湿,斗篷倒是不复此前猩红,叛徒们黏腻的鲜血将它变得暗沉了许多。
按道理来说,这样畅快的杀戮本该让他感到快意,对叛徒们的折磨也应该让他拥有笑意,然而,真相是什么也没有。
没有快感,没有冲动,只有平静。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表象,他需要制造恐惧,于是他塑造了一面残酷的旗帜。他需要让叛徒知道他的到来,于是他下手毫不留情,残酷至极.
刀刃总是知道自己该以何种方式切断血肉的,不是吗?
十分钟又四十四秒后,他们开始溃逃,朝着被混沌之力开启的裂缝狂奔而去。
科兹没有追赶,只是松开左手,将那面旗帜扔下了。他收起刀,把腰间的刀鞘倒了过来,碎肉和鲜血从中涌出。这样一来,他的利刃方才归鞘。他深呼吸一次,用双手将额前的碎发抹了上去。
由于鲜血的关系,要做到这件事并不难。鲜血飞溅,顺着额头朝下滑落,在他惨白的脸上制造出了蜿蜒的痕迹。科兹仰起头,看了看天空。血色已经消弭了,黑暗仍存,仿佛一道冰冷的钢铁苍穹。
他无声地微笑了一下。
+你恐怕还需要继续尝试,康拉德。+
嗯.继续尝试多少次呢?科兹在心底发出疑问。
他找了一块石头,缓慢地坐下了,等待着他兄弟们的到来。
他们一定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意识到他为他们在这场血腥的拉锯战中制造出了多大的空挡。不管是佩图拉博,还是罗格·多恩,他们都不会错过一个如此好的破局机会。
他们会来,他们会找到他.而我却找不到他。
科兹将双手放在膝盖上,低下头,寂静的微风吹拂而过,燃烧的金属劈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