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中,欧尔很快就打完了第一个弹匣,并开始更换他的最后一个弹匣。
在这个瞬间,他那喜欢抱怨的本性再一次地占据了上风。
他想,如果康斯坦丁·瓦尔多能多给我一点时间,我就可以多拿一点补给。但他总是很急切,比我还要急切,结果到头来,为了一处阵线的稳固,他还是选择了和我暂时分道扬镳.
有能耐就把事情一口气做完啊,你这个金灿灿的混蛋。如果你死了,现在我又要找谁来给我引路?
老兵满脸怒气地将弹匣插入爆弹枪,然后再次将扳机扣到底,他几乎已经听不到什么声音了,耳膜再一次受到了重创。
如此近距离地同时听见两把爆弹枪的开火声,而且其中一把还是阿斯塔特尺寸的他已经不指望胸口的那块宝石会不会在这之后再次治疗他了。
而且,有时候,他宁愿聋着。
战争正在消磨你所剩不多的人性,欧兰涅斯。一个声音在他心底说道。你还有机会逃走,摆脱这一切。
是啊,是啊,然后呢?像个他妈的原始人一样苟延残喘,在银河里躲着,看着这帮孽种把人类当成奴隶?
欧尔·佩松对自己反唇相讥,忽然咧嘴大笑。
“他们来了!”他大喊。“准备近身接敌!”
他收回爆弹枪,拔出腰间的刺刀,将它加装到了枪管下方。药剂师朝他点点头,再次半跪下来,右手的医疗用外置臂甲忽然弹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锯齿短刃。
“你我同生共死。”药剂师肃穆地说。
欧尔没听见这句话,只是忙着平静心跳。
第一个跳进战壕的敌人在半分钟后出现了,是个远比他的更多同类都要强壮的邪教徒。
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绝对不正常的奇怪肿胀,不像肌肉,但也不像脂肪。他的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欧尔冲过去用刺刀把他捅穿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