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基里曼接上他的话。“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了。”
佩图拉博瞥他一眼,说道:“你的语气听上去似乎是要将他形容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神。”
“这不是我的意思。”
“但你听上去的确就是这个意思。”佩图拉博缓慢地重复。
他的态度相当冷冽,于是长桌另一端的某位黑发巨人便发出了他的声音。
在此之前,他都安静地坐在他的座位上,脊背贴合大理石椅背,双手放在大腿上,锐利的手甲和坚固的腿甲互相摩擦,发出细微而单调的声响。
会议开始至今,这是他第一次真的发出自己的声音。在此以前,他简直就像是个不存在的幽灵。
“他不是这个意思,佩图拉博。”科尔乌斯·科拉克斯如是说道。
“他自己有嘴。”钢铁之主冷笑起来。“而他显然不需要你来帮腔,乌鸦。”
“你说了不算。”
“是吗?那好吧,但是,罗伯特·基里曼远没有脆弱到会被一两句话击倒的地步,他比你过去认识的那个所谓政治领袖要强硬得多。因此,你最好别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他没有受任何委屈。”
“你心底有怒气”科拉克斯安静地点点头。“因此,我原谅你的暴躁。”
他特意在因此二字上加重了读音。
罗伯特·基里曼叹了口气,他抬起双手,战甲开始发力,让他的手指携带着一股足以捏碎钢铁的力量放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两端。
他开始揉捏那个重要的弱点,并立刻以高声阻止了佩图拉博的下一句话:“我认为我们还是尽早快点进入正题吧——”
他转头看向始终未曾发言的另一人。
“——安格朗?”基里曼咳嗽一声。“对于回航和支援的计划,你有什么意见?”
来自努凯里亚的群山之子一点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