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雄狮纠正,表情严肃,双眼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他们头顶正有炮击的声响不断传来,那种巨大而悠远的回声让一切事物都开始变得荒诞,像是最无能的家在梦中尖叫着看见的乏味场景。
“那么,你能胜过它吗?”
“不能。”雄狮说。“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卢瑟。站在它面前,和它战斗,简直就像是在和——”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在和什么?”
雄狮仍然不答,只是在心中吐出一个名字。
帝皇。
但这怎么可能?莱昂·艾尔庄森为自己的回答而感到震惊,但随之而来,浮出水面的记忆却证明了他的想法。
当时的感觉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内心,雄狮痛苦地意识到,站在那个东西面前,他就连挥剑都需要来自意志力的支持。
如果没有足够的决心,他甚至无法对那东西举起武器——是恐惧吗?第一军之主扪心自问,然后立即加以否认。
不,绝对不是恐惧。可如果不是恐惧,又是什么东西让他本能地想要逃避和它的战斗?就像拒绝对帝皇举剑那样?
他的思考逐渐开始飘向一片不可预知的深渊,而卢瑟打断了他。非常及时,恰到好处,总是如此。
“我们该拿鲁斯大人怎么办?”老骑士喃喃自语起来。“他理应得到安葬,但我们应当先将他交给狼群才对.”
雄狮低头看向他,一时之间无法确定卢瑟的开口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没能从那张苍老的脸上看见任何可以使他得知真相的证据,因为卢瑟根本没有表情。
他只是跪在黎曼·鲁斯身边,单手按在腰间剑柄之上。他的斗篷和盔甲上还残留着没来得及清晰的血迹,几个弹孔在右肩甲上难看地残留,模糊了莱昂亲手绘涂上去的一个印记。
雄狮眯起眼睛,表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