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残破的手掌舞动了起来。
他没感觉耻辱,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如果做好更多准备和调查,或许这场狩猎的情况会有所不同
然而,人是无法回到过去的。
所以他只是舞动长矛,然后被利爪捅穿胸膛。
荷鲁斯将他挑起,仔细地打量着他的兄弟。后者在吐血,身躯痉挛般的颤抖不已。
十五分钟的战斗而已,就将黎曼·鲁斯摧残成了这幅模样?
荷鲁斯惋惜地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手,轻柔地抽出了利爪,将鲁斯放在了地上。他半跪在地,等待他的兄弟呼出最后一口空气。
鲁斯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曾经骄傲的野蛮人国王如今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然而,就算已经这样了,他却还是把那把该死的矛抓在手里。
从手指和前臂肌肉的活动来看,他还是没有放弃使用它的想法。
荷鲁斯温和地伸出手,按住鲁斯的手。
“就这样躺着吧,兄弟。”他用一种令人吃惊的平和开口。“没必要再做这些根本不可能的尝试了,你的这场袭击根本就愚蠢至极。伱拯救了察合台,但我根本就没有想着要伤害他”
“至少当时不想,我们是人类,自泰拉诞生,自然也该在泰拉死去。”
鲁斯缓缓转动眼睛看向他,仍然不发一言。他的眼睛里没有求生的意志,只有一种极致的单纯。
对此,荷鲁斯只能想到一种描述词:忠犬。
但他没将这个词说出来,不必再使用任何侮辱,黎曼·鲁斯忠于他们的父亲,任何人都知道这件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喜欢这份忠诚,但他也为此感到痛惜。
“为什么,鲁斯?”他皱起眉,终于显露出一点痛心。“他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这样的代价,你本可成为一匹无拘无束的野狼,为人类顶在前方,在暴风雪中寻找猎物但是,瞧瞧你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