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梦境也的确不能作为证据。”
帝皇之子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下去,他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摆正了表情,开始以更加庄重严肃的身姿面对多恩。
“我明白了,大人。这也是应该的。但是,这种事不应当由您来通知我才对,您还有什么事吧?”
他探询地看向多恩,脸上仍然带着一丝渴望。
“的确如此。”多恩点点头。“如果可以,我想询问你梦境的更多细节。”
乔菲尔看着他,等待下文。
“细节。”多恩耐心地重复。“伱在提交给军务部的申请报告中隐瞒了一些细节,我看得出来。”
他伸手从马甲内拿出那张被折叠过后的文件,将它递给了乔菲尔·德穆基亚。
“你只说自己梦到你的原体和你的军团,却没有提你到底梦到了几次。你认为他们正身处危险,却不说是怎样的危险。”
“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隐瞒证据,任何一个明白规章制度的人都知道,申请上的叙述务必详细,你却隐瞒了诸多细节。对于一名帝皇之子来说,这是不常见的。所以我来了,乔菲尔。”
帝皇之子沉默了,他没办法不沉默——任何一个和多恩打过交道的人多半在某个时刻露出和他现在一样的表情,那是一种被完全戳破心中所想的复杂表情。
有羞耻,也有不忿,而乔菲尔·德穆基亚的情绪则更为复杂,他甚至显得有些如释重负。
数秒后,他那原本已经提起的肩膀再一次松了下去。
“好吧。”他沙哑地说。“就目前来说,从我第一次做梦开始已经过去了四十一天。”
“四十一天?”多恩立刻皱起眉,帝皇之子则复杂地一笑,点了点头。
“是的,大人。和这股不正常的寒流出现的时间一模一样。”
多恩无言地做了个手势,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