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怀言者快意地笑了起来,他的皮在震颤,他的肉在移动,他的骨则早已烟消云散.他像一个泥捏的玩偶,毫无半点自我可言。
此乃真相,却唯独他无法窥见。
数分钟后,狂风已经形成了一场风暴,无人得以进入其中。
洛珈紧紧地握住伏尔甘的手,开始正式祈求诸神的力量——一如既往地,他的祈祷得到了回应。
在愤怒的热浪、放纵的暖流、病变的脓水和多变的星河中,伏尔甘的遗骸开始被光辉覆盖。
也正在此刻,佩图拉博走下了一辆速攻艇。
他身边有一支规模绝不算小的精锐部队,他们战甲上满是鲜血与尘埃,二者皆来自恶魔们的尸骸。杀戮的欲望仍然在心底徘徊,却无法再跨越雷池一步,理智已成钢铁。
速攻艇停在了风暴的边缘,已经无法再深入了,机械之力终有尽。佩图拉博沉默地眺望远方,那混着浓郁鲜血气味的风暴正在摧残他的嗅觉。
它是血红色的,却隐隐透着令人不安的金光。这样复杂的景色混在一起,反倒在佩图拉博的视网膜上制造出了一阵旋转着的畸变之光,令人极其厌恶。
但他必须站在这里。
在过去的四十四分钟内,有超过十一个起爆讯号被发送到了钢铁之主的战甲内。唯有这一个必须让他亲自前来,因为伏尔甘的讯号也在此处。
佩图拉博有尝试呼叫,却始终无人接听,于是他知道,他愚蠢的兄弟恐怕又做了一些常人无法承担的事,并招致了一些常人无法承受的结果
此事令他有些恼火,明明才嘱咐过,语气甚至接近于命令,却还是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伏尔甘的行为等同于抗命,在战争中,这种事是无法容忍的。
但佩图拉博不能责怪伏尔甘违抗他这个失败主帅的命令。
他甚至有些想笑——如果是他自己来,恐怕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