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舰长。但我不用枕头。”卡恩说,并顺从地闭上了嘴。
洛塔菈说要把他扔到禁闭室不是在开玩笑,女舰长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胆量这么做。纪律是战犬内部极端强调的一件事,将舰长的王座换成木头的毫无疑问是违反纪律。
他们开始继续在黑暗中前进。
大约二十分钟后,洛塔菈终于具体地看见了那个正在黑暗中痛苦挣扎的人,她的眼睛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每一个细节。
鲜血、伤疤、断臂.以及那张抽动着的染血之面,血管凸起,像是后天形成的烙印一般在他的脸上跳动,眼中布满血丝,极其可怖。
在来的路上,洛塔菈一直能听见原体按捺着痛苦的喘息,而现在,她亲眼看见了一位半神的残缺
洛塔菈自己也说不上这两件事中的哪一件更加折磨她的理智一点了。
卡恩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对她指了指那个方向。
“我看得见。”洛塔菈说,双眼仍然紧紧地盯着那个黑暗中的巨人。
“嗯,我知道。”卡恩说,并抓住了自己腰间的武装带,好给他的手找个去处。
现在,他们并肩而立了,他们面对着安格朗。基因原体之一,第十二军团之主,红砂之主,努凯里亚的山之子,角斗士
染血之人。
洛塔菈清了清嗓子,声音在黑暗中传出去很远,显得非常明显:“吾主——”
“——你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原体打断她,用雷鸣般的声音询问着一旁的卡恩。
八连长叹了口气,用一种早知如此的表情对女舰长摇了摇头,然后才回答安格朗的问题。
“我没办法,原体。没人能在坚定决心号上违抗洛塔菈女士。”
“吾主。”洛塔菈再次开口。“您的兄弟科尔乌斯·科拉克斯大人发来通讯,他希望能和您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