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福格瑞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荷鲁斯,一眨不眨,眼底已泛起血色。
他一次又一次地做着尝试,想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身体则一次又一次地给了他拒绝,以及惩罚。鲜血和内脏的碎末从喉咙中不断涌出,凤凰却毫不在意,只是继续折磨自己。
于是,科拉克斯明白,他高贵的兄弟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复仇的怒火与刻骨铭心的恨意足以使一个人完完全全地抛弃理智,成为一只狂兽。
渡鸦强迫自己伸出双手,按住了福根的肩膀:“听我说,兄弟,听我说。我们要离开,荷鲁斯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他是另一种东西,我们——”
“——不!”凤凰嘶吼着呕出鲜血,眼中闪烁着疯狂。“不!如果你不帮我站起来就松开你的手,科拉克斯!我要杀了他,他必须死,他必须死!”
“你做不到的。”科拉克斯以冷静的语调宣判,手中动作却一点不慢。
他用左手轻轻扫过凤凰凹陷下去的那块胸骨,传感器带入手指给回来的触觉使他心中猛地一沉。他再次搭上双手,开始寻找一个可以使福格瑞姆伤势不必再加重,也能将他拉起来的姿势。
但凤凰却并不配合,他剧烈地挣扎着,嘶吼不断。群鸦之主沉默地收回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他的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四周仿佛漂浮着微尘,那双漆黑的眼睛此刻满是悲伤。
“走吧,兄弟。”科拉克斯低声开口,背后传来角斗士近乎完全破碎的怒吼。“别辜负他。”
“伱想让我当逃兵吗,科拉克斯?!不!我绝不会将我们的兄弟丢在这里,让他一个人和那该死的混蛋作战!”
“但你现在什么也做不到,福格瑞姆,就像我一样,不,你的情况比我更差。”科拉克斯痛苦却坚定地说道。
他沉默半秒,直视着福格瑞姆那双染血之眸,毫无动摇地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