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还能维持的平衡局面此刻瞬间被打破,安格朗瞳孔猛缩,即刻后退,却仍无法避免右肩被那五根利爪的其中一根划到。鲜血飞溅而出,剑刃掉落在地。
科拉克斯怒吼起来,本来准备好的袭击也在这一刻转变成了阻拦。荷鲁斯却恰到好处地后退了一步,使科拉克斯扑了个空。
群鸦之主愤怒地盯着他,荷鲁斯回以一个微笑,并迅速地将这微笑转变成了悲伤。他的视线越过科拉克斯,看向了后方。
鲜血缓慢地滴落地面。
安格朗沉默地站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指正在不断抽搐,鲜血从肩膀与手臂的连接处喷涌而出,他这只手的肌肉已经不听使唤了。
他刚刚躲得很快,但是,还不够快。他的劣势太大了,如果着甲,这一下攻击根本算不上什么,现在却.
不,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战斗吧,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
“我很抱歉,兄弟。”荷鲁斯诚心实意地开口说道,时机恰到好处。“我们停手吧,好吗?我拜托你们,我去叫药剂师过来。”
“不。”安格朗抬起头说道,他拒绝的毫不犹豫,仿佛一早就考虑过这件事千百遍。
“什么?”荷鲁斯略显错愕地回问。
“继续。”安格朗说。“收起你那惺惺作态的面具吧,荷鲁斯。我们会杀了你。”
“但你连武器都没有了。”荷鲁斯皱着眉说,并踏前一步,踩住了那两把动力剑的剑柄,加重了语气。他的姿态颇具侮辱性,而他自己却没有半点察觉。
科拉克斯看见了这一幕,头盔后的双眼更显悲哀——他已经明白了某些事。
“放弃吧,兄弟,算我求你。还有福根,他也需要治疗。”荷鲁斯如是说道,姿态强硬,语气却很柔软。
安格朗闭口不答,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