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直观的那一点开始说吧,这里现在满是被倒吊而起的尸体。惨白、浮肿,且流尽了鲜血。地面是一种暗淡的红色,漆黑的痕迹深深刻入甲板之中,勾勒出了巨大的八角星。
在王庭中央,牧狼神的王座正闪烁着光辉,荷鲁斯·卢佩卡尔微笑着坐在其上,洁白装甲上的猩红眼瞳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
“啊,你是第一个来的,我亲爱的鸦。”荷鲁斯亲昵地吐出一个称呼。“这很好,但我要请你稍等片刻,好吗?”
他歪了歪头,朝科拉克斯眨了眨眼,显得很轻松,很愉快。
“还有人没到呢。我们可不能在福根没抵达以前就开始宴会,他会为此生气的。而且,没有他,宴会哪有资格被称作宴会呢?”
科拉克斯没有说话,而是保持着沉默。他观察着这座充斥着尸体的王庭,身边接连不断地响起了两道闪光。
荷鲁斯高兴地大笑起来,从王座上走了下来。他一如既往,热情地张开了双臂,似乎是要给出一个拥抱。
“福根,兄弟!”他喊道。“你康复了!噢,泰拉啊,终于!”
“.荷鲁斯。”凤凰从满是仇恨的胸膛中扔出了这个名字,紫色的眼瞳似在燃烧。
“怎么了?”王庭的主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不打算和我拥抱——啊,是的,也是。毕竟你才刚刚痊愈,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么,安格朗,你呢?”
他微笑着踏前一步,向浴血的角斗士再度张开了双臂。努凯里亚人严峻地凝视着他,缓慢且冰冷地摇了摇头。
“好吧。”荷鲁斯遗憾地放下手。“我就不问你了,科拉克斯,毕竟你一向不怎么喜欢这种过于剧烈的情绪表达。”
对此,群鸦之主的回答是闪电爪之间的一阵轻轻碰撞,火花四溅,电流狂乱地彼此窜动,渴求着杀戮。
荷鲁斯欣赏地看着他,对他遥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