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阿库多纳默契地站到一起,开始互相检查盔甲的表面情况并交流情报。
帝皇之子一边咒骂那场导致他们失去彼此联系的风暴,一边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他湿漉漉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一道伤痕斜着刻在额头表面,血痂印看上去颇为狰狞。
洛肯理解他的愤怒,那场风暴的确不同寻常不,那场风暴根本不合常理。什么风暴能在舰船内部的走廊内刮起来,且无比剧烈?
他们被狂风带走,哪怕启动钢靴底部的磁力装置也毫无用处,风将他们连带着脚下的那块金属一起吹走了。若只是这样倒也还好,但那风却将他们吹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噩梦之中。
完全的噩梦。
洛肯已经放弃计算时间了,读数混乱让他根本没办法做到这一点。他们和帝子们之间的交流也变得困难了起来,几乎只能在穿过噩梦时凭借运气遇见对方。
他思索着,想理清楚这些混乱,并找出一条可行的计划,却在此刻听见阿库多纳将头盔扔到了远处。抬起头,他看见后者正双眉紧皱地盯着走廊远端的黑暗。
“怎么了?”洛肯问。他当然不会把阿库多纳的行为简单地理解为泄愤。
“那有东西,洛肯。”帝皇之子如是说道。“我刚刚看见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洛肯迅速地举起剑,如果可以,他会选择举枪,但他的爆弹枪已经没子弹了。
六个标准弹匣的备弹已经全部打完,这把跟随他多年保养良好的老伙计现在只能安安静静地挂在他的武装带上,像是明白自己已经派不上用场的老兵一样沉寂。
阿库多纳将他左手的军刀收刀入鞘,双手共持一刀,摆出了一个谨慎的防御格挡姿态。他和洛肯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小心地开始朝前推进。
长廊安静且昏暗,照明灯在头顶持久地明亮,却几乎不起任何作用。黑暗像是薄雾一般裹住了灯光,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