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是,他在哪。”安格朗一字一句地说。“回答我,荷鲁斯。”
“何必非要寻根究底呢?”牧狼神探究地看着他,四周的气氛已经因为这短短的两句交谈开始变化,却没有人敢于在这个时候出言阻止气氛的变化。
战犬们不想,荷鲁斯之子们不敢。
安格朗不再提出问题了,他湛蓝色的双眼中逐渐涌上些许血色。荷鲁斯皱起眉,表情也从不解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
“我似乎对你不够了解,兄弟。”荷鲁斯说,他凝视着安格朗,面容在此刻竟显得毫无波澜。
“的确。”安格朗说。“伱对我知之甚少,你不了解我曾经历过什么。”
“你是指你曾经是一个卑贱的奴隶的事吗?”
“不。”安格朗摇摇头,对荷鲁斯的嘲讽置若未闻。
若有人能细究此刻,甚至能从他那正在抽搐的面容上找寻到一丝混杂了怜悯与悲伤的冷笑。
数秒后,荷鲁斯遗憾却又坚决地叹了口气。
“看来你心意已决。”牧狼神说。“但是,在我们开始以前,我还想做最后的一次努力。听我说,安格朗。”
他诚恳地看着他的兄弟。
“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不会成功的。相信我,好吗?”
对此,战犬之主的回答是一记简单直接的猛烈拳击。
冰冷的手甲直击在了牧狼神的胸膛之上,金属敲击,发出巨响。战犬们的攻击随后而至,枪声大作,荷鲁斯之子们却表现得根本不像是他们自己。
他们中鲜少有人提前预见到了这件事,明明拥有数倍于战犬们的人数,却在战斗开始的前半分钟内连完整的攻势都无法组织。
刹那间,卢佩卡尔的王庭便化作了一处残酷的战场。
对复仇之魂的主人来说,这本该是个令人惊怒交加的局面,但荷鲁斯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