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作为一个征服者、压迫者乃至统治者去生活。我厌恶征服者,为了虚妄的野心使父母与孩子永别,丈夫与妻子离散,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恶?”
“我同样讨厌压迫者,我自己就是目睹着压迫者的鞭打而成长的。我也没有统治者的才能,我是被工人养大的孩子。我和他们同吃同住,接受他们的文化,他们的教养长大成人。”
“因此,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以上任何一种你们所期待的人。”
“我不擅长治理军团,一年过去了,我仍然还在学习它的基本运作方式。我是个解放者,一个天生的反叛者。在帝国当下的环境中,我的理想、性格乃至出身都是不受欢迎的。”
“但我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我的父亲将他的理想展示给了我,他使我明白,如若要抵达一个光明的未来,就必须要通过斗争。而我拥有这个能力,我将率领更多人为此斗争,直至那光芒照耀银河”
科拉克斯止住声音,他本想说更多的,阴影中的卡里尔看得出来。但原体没有这么做,他看着一片寂静的鸦卫们,缓慢地摇了摇头,声音变得轻柔。
“但你们不是我所期望的那些人。”他说。“你们不可能是。”
台下终于有人呐喊出声,反驳起了他们的原体。一些人震惊地看着他,目光极其陌生,仿佛认不出说话之人到底是谁。
“您错了!”那人喊道。“我们继承了您的血,这是超越一切的联系!我们会变成您所期望的模样!”
“怎么变?”
科尔乌斯·科拉克斯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并没有半点思索地念出了说话之人的名字。声音仍然轻柔,放在演讲台上的双手却握紧了。
“怎么变,斯卓登·比纳特?你们几乎是我所厌恶之事的合集,而你们绝无悔改之意。”
斯卓登·比纳特愣住了,几分钟后,他绝望地挥舞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