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帝皇,后者虽然此前正低着头切割盘中的食物,却还是未卜先知般地轻轻点了点头。
而坐在他们之间的两位原体均对此事毫无所察。
“我现在无法告知伱答案。”多恩坦诚相告。“我们在刚刚过去的三个半小时内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而我必须保持姿势来让画家和雕刻家们捕捉我的神态与相貌,没有余裕去观察你。”
“那么,你现在可以观察了。”科兹笑了。
他放下毛巾,顺手将被毛巾晕染地稍微有些湿气的头发抹了上去。又拿起刀叉,开始自然地用餐。
多恩盯着他看了一会,丝毫没掩饰自己。若是换个人来,此刻恐怕已经开始满脸阴沉地质问他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但康拉德·科兹却只是在吃进一块散发着胡椒香气的肉后微笑着歪了歪头。
“如何,罗格?”
“你比从前成熟了。”罗格·多恩说。“成熟到我甚至看不出是好是坏”
他伸出右手,终于拿起了刀叉。尽管这么形容或许有些不太恰当,但罗格·多恩的确拥有一双美丽的手。
修长且有力,像是雕刻家或工匠。人类天生就喜欢美丽的东西,多恩毫无疑问具备这种特征。不过,当它们组合起来的时候,你只会得到一个令人敬畏的多恩,而非‘美丽’这样的前缀。
康拉德·科兹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在刚刚想到了福格瑞姆。
这种略显不敬的笑话让他久违地有些放松,也让他的神经暂时放松了下来。
短暂的半天时间,他的神经就已经被政务部的官员们挑衅了一次,那些温和有礼的侍者则又是另外一次,最后一次则是那些艺术家们。
他们的目光让科兹感到非常尴尬,他不明白,为何一场晚宴甚至需要以画作纪念。
所以他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
“帝皇.”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