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他们的运输机便抵达了昆图斯巢都的八个停机坪之一。舱门缓缓打开,两百人依次走出,天空中则还有更多的运输机划过。
它们总会降落的,没有鸟可以一直飞翔。
卡里尔走出机舱,扑面而来的冰冷空气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松动,也有些恍惚。
现如今,诺斯特拉莫这个词语代表着的意义已经从‘活地狱’变成了另外一个名词。卡里尔总是会尽力避免自己去思考那个名词,但他不会不承认它。
说实在的,有什么好否认的呢?
“原体。”范克里夫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一点惊讶。“您今日不工作吗?”
“.现在是凌晨三点,说真的,范克里夫,你在这个时间询问我为何不工作可真令我感到寒心。”康拉德·科兹表情有些复杂地回答道。“我今日的工作已经做完了。”
“那明天的呢?”卡里尔不动声色地问。
午夜之主很明显地叹了口气,他表现得很正常,但肩膀还是忍不住向下沉了一下,站立的姿态也放松了许多:“我认为,明天的事最好明天再做。”
“但现在已经是明天了。”卡里尔微笑起来。“你认为呢,军团长?”
“我认为你话太多了——是不是,范克里夫?”
一连长用戴上头盔这件事表达了他自己的态度,眼见此景,康拉德·科兹不由得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他瞪大眼睛。
“范克里夫!”
“是的,我在,原体。”一连长沉闷地回答了原体的呼唤。
科兹哽住了,看上去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却自己拒绝了。
他止不住地轻笑起来,并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上他。五分钟后,他们抵达了一间会议室。
微光飘荡于头顶,全息投影在会议桌前方闪烁。一个黑暗的世界在荧光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