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常,原体,教官。预备役亚戈·赛维塔里昂已经开始做梦了。”
“这么快?”康拉德·科兹挑起眉,显得有些吃惊。“我以为他会再等一段时间才进入睡梦之中。”
“快是好事.”卡里尔对费尔说道。“如何,操控仪式的感觉?”
“很奇特。”费尔缓慢地回答。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教官。阵法本身在渴求灵能来点亮它们,而我我好像只是一个发电器,我能感到灵能正在顺着我的身体离开,进入仪式阵中,并逐渐构筑起睡梦。但是,除此以外,我就做不了更多事了。”
卡里尔对他点了点头:“这样就足够了,费尔。这样.最好。”
他将头转了回去,而防弹玻璃后,则已经亮起了漆黑却又猩红的光。
康拉德·科兹闭上眼睛,双臂交叉,肌肉紧绷。
愿你成功,预备役亚戈·赛维塔里昂。他默默地在心中说道。
——
一如既往,寒冷,永无边境,永无止息的寒冷。
没有感情与知觉的风淡漠地从惨白世界的远端吹拂而来,万事万物都寂静无声,就连风声都根本不存在。赛维塔被包裹在了这阵寒冷之中,却并不特别在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做梦,这件事很诡异,但并不妨碍他为这梦中的景象感到震撼。
他面前是一片巍峨的山脉,厚重的白色灰烬覆盖着它,让所有事看上去都只拥有了一个颜色,一种色彩。而这种色彩毫无生机,本能地令人感到不适。
那些东西是灰烬吗?他自己问自己,随后又在几秒钟内立刻推翻了这种想法——不,不对,不是灰烬。
是.骨灰。
是的,骨灰。
赛维塔开始朝前行走。他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首席医官雅伊尔济尼奥·古兹曼说,他将经历第二十道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