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眼睛。
吉尔·伯德温扔下了动力剑,像是对待垃圾一样将它扔远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向前方,他对坚定决心号的舰桥太熟悉了,哪怕它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辨识的扭曲邪恶之地,可是,他还是能认出它那些被颅骨隐藏起来的细节。
他的大半生都在这里度过。
他扑向一台仪器,手甲扫过它那些被人扯出的线缆。然后他用它作为跳板,撑着自己走向了另一个漆黑的长台,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吉尔·伯德温跪倒在地,然后再度爬起,用他已经几乎完全失去力气的手抓住了铁台的边缘,将自己拉了起来。
我要死了。他想。
他站直,然后撑住身体,用铁台代替了自己没有力气的双腿。
他抹去那些漆黑的尘埃,找到几个按钮,按动了它们——吉尔·伯德温能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他的眼睛几乎要关上了,但他还没有。
几秒钟,那机器亮起,淡淡的蓝光在黑暗中一闪即逝,通讯系统有应急能源,太好了。
吉尔想笑,却没有力气。他面前的舷窗外是漆黑的真空,他呼吸着腥臭的空气,看也不看那真空一眼,几乎感觉不到喜与怒的心中涌起了一阵轻微的满足。
冰冷的满足,被死亡包裹的满足。
他再次跌落在地,趴在了铁台上——他原本应该将这机器压坏的,但他没有,或许是因为他的血已经流干了吧。
吉尔·伯德温靠在其上,用脸颊触碰了一个按钮。机器开始搜寻附近的帝国船只,然后吱呀作响地用机械音给了他回应。
可惜,吉尔·伯德温已经听不清那回应了。
他张开嘴,好几秒钟后才开口,他先是念出一个复杂的身份编码,又用脸颊触碰了另一个按钮,将播报设定为了重复广播模式。
此刻,他开始分外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