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谁?”安格朗简短地问,浅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了。
他不能完全按理解罗伯特·基里曼的话,但他能分清另一些事。
罗伯特·基里曼式的‘涉足世俗’是一种温和的劝诫,他知道自己的超凡之处,但在内心深处,这种超凡只会为他带来责任感,而非目空一切的傲慢。
“你问这个干什么?”基里曼半开玩笑地说。“你还没见到他们呢——就算伱见到了,我也不想你替我发声。我会自己和他辩论的。”
安格朗摇了摇头。“我不是要替你发声,也不会替你发声,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何要这么说。”
基里曼陷入了沉思。
是啊,为何呢?
一张金光闪闪的脸划过他的脑海,以及远远不如此刻气氛融洽的谈话——实际上,基里曼更愿意将他和洛珈·奥瑞利安的那场交谈称之为争吵。
但是,他也必须承认一件事——争吵也好,交谈也罢,每一次和他兄弟之间的交流,都会让他思考很多他在此之前从未想过的事。
就拿安格朗来说好了,他身上拥有一种独特的、只属于角斗士的处世哲学。这种粗粝的像是沙子一般的独特视角总能够启发罗伯特·基里曼。
“.因为他不理解。”
许久之后,基里曼如此回答。
他眉头紧锁,仿佛正在对待一件无人能够解出的谜题般严肃。
“不理解?”
“是的,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哈。”基里曼摇摇头,轻笑起来。
他转而用上了一种更为古朴的语调,近似于咏叹,只是听见就让安格朗浑身不适。
“他不理解我为何要放弃我的神圣性,明明是神的儿子却甘愿走入羔羊群之中,明明是神明的放牧人,却甘愿放弃权柄,承担起责任.”
“他说我让羔羊们失去了历经磨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