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是的,我并不知道.但你也是他的儿子,安格朗,这点不会有错。”
基里曼遗憾地叹息了一声,随后便劝说起了他的新兄弟。
“我知道你心中对于父亲的人选其实早有定论,但我们和他之间是有着血缘的联系的。你看见他,就会明白,一如我看见你,你看见我一样。”
“我看见你时只觉得你是个贵族。”安格朗微笑起来,开了个玩笑,属于角斗士的那种粗粝语气回到了他身上。“而且是个大得不得了的贵族。”
“可我当时穿着盔甲,上面甚至还有血。”
“你以为努凯里亚的贵族们不杀人么?”
基里曼沉默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好在安格朗并未让他尴尬太久,角斗士大笑起来:“不必这样,兄弟,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罗伯特·基里曼本该感谢这句话,但他没有。
他看向安格朗,轻轻的询问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呢?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的确是个大得不得了的贵族,而我也对这个身份感到自豪。帝国的疆域超乎你的想象,安格朗。帝皇是它的统治者,而我们是他的儿子,这意味着我们在帝国内同样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也是个贵族。”
角斗士缓慢地眯起了眼睛,他凝视起罗伯特·基里曼,在两分钟的时间内一言不发。他的沉默是骇人的,也是沉重的,但是,不知为何,基里曼却并不觉得他的兄弟会攻击他。
安格朗摇了摇头,缓慢地站起了身。他解开白色的病号服,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身体。他指向自己的腰部,那里有一圈以疤痕形成节点的猩红长绳。
“这是凯旋之绳。”他说。“开打之前,用刀子划开一道伤口。如果你赢了,就让它自己恢复。如果你输了,就往它里头撒点土,让它变成黑色。